烏克蘭戰事——TikTok及其他平台必須改變其演算法

在讓人製作與分享趣味影片的社群媒體平台TikTok上，誰想得到使用者會在無害的惡作劇與跳舞影片之間，看到頌揚派遣至烏克蘭之車臣士兵的內容？該影片附有「阻止納粹」（#stopnazis）標籤、軍曲配樂，且未提供任何背景脈絡。

然而，根據追蹤網路不實資訊的美國公司NewsGuard於上周所發佈調查，此情況並非沒有可能。無國界記者敦促TikTok停止依賴表面性的措施，而是確實將其演算法納入管控。

根據NewsGuard的報告，TikTok讓烏克蘭戰事的不實或誤導性內容出現在其個人化的「為您推薦」（For You）頁面。在加入TikTok後的40分鐘內，所有NewsGuard研究員都收到此類內容推薦，而這款應用程式的使用者每天平均停留時間為52分鐘。

TikTok在3月4日發佈烏克蘭戰事與不實資訊的長篇備忘錄，說明平台所採取的保護措施，其中包含僱用人員檢查與標註內容。TikTok表示「正在進行事實查核及無法證實的審核內容，將不會出現在『為您推薦』頁面中」。

RSF技術部長Vincent Berthier表示，「這種做法向來不可靠，而如今其無效性已毋庸置疑。對抗不實資訊時，將重點放在已發表內容就表示選擇保留平台的商業模式，並放棄宣傳值得信賴的資訊來源。」

應用程式的「一般」使用情況？

接獲RSF聯繫時，TikTok表示NewsGuard的調查並未「重現應用程式的一般使用情況」，因此該平台認為沒有理由改變其策略。然而，NewsGuard的調查還包含第二部份。在數名分析師模擬全然「一般」的TikTok使用行為、搜尋烏克蘭相關影片時，發現前20筆結果中出現不實資訊。

演算法給予假新聞的優先度較真實新聞為高，這項問題涉及所有社群媒體平台。但當此情況出現在活躍用戶達8億人、中國公司字節跳動（ByteDance）所擁有的平台TikTok上時，則更加令人擔憂。在其報告《中國新聞業大躍退》中，RSF已強調過TikTok與中國政府合作的可能性。

為了所有使用者著想，必須優先在主要數位內容平台上對抗不實資訊。RSF於2018年發起「新聞信任計畫」（Journalism Trust Initiative, JTI），正是為了推展客觀、公正的網路資訊與優質新聞。在與多國資訊及媒體專業人士合作研擬下，此計畫現已成為歐盟認可的國際標準。

這項前所未有的國際標準為世界各地專業人員之智慧結晶，如果平台確實希望提供其使用者值得信任的資訊來源，則應將其整合至所使用的演算法中。增加查核員人數無法改變現況。等到他們介入時就已經太遲了！

在RSF的2021年世界新聞自由指數中，烏克蘭於180國中排名第97名，而中國則為第177名。